“遗言”与《后记》
“遗言”与《后记》本是风马牛不相及。
编辑和出版毛泽东书法艺术的书是我一生的目标和追寻。
2023年7月20日晚,当我完成了第十本专著《毛泽东与襄阳》共计170页的初稿后,便将第二天要撰写的《后记》开了个头,写到:“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30周年之际,该书与大家见面了……”
第二天我按部就班,起床后准备6点钟出去锻炼。夫人提醒我说:“外面下雨,就不出去了”。雨下大了,不出去是对的。
不知为什么,几分钟的瞬间我呼吸困难,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。从来没感觉到心脏有问题的我知道形势十分严峻,我一边让夫人叫“120”,一边趴在桌子上,留下 “遗言”(如图)。
我别无牵挂,只要让孩子知道《毛泽东与襄阳》的初稿存在电脑的哪个文件夹,如何处理,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,写到后边,不出墨的笔,似乎也在提醒我,“云峰,你后面没有时间了。”
6点40分,我被推进县医院心内科胸痛中心抢救室,诊断为“心肌梗死”。
抢救室内,打针、溶栓……,心电图突然变成直线,十秒、二十秒……;
抢救室外,焦虑、等待……,亲人们瞬间抱成一团,泪水、呜咽声……。
医生在心肺复苏按压无效后开始“电击”,一次,又一次。
可能是“上天”知道我留下了一份没写完的《后记》,对我又网开一面。30秒后,心电图的“直线”,出现了不规则的波动,人们喜极而泣。紧接着在介入室做造影,两个支架不到一个小时内携手并进,走进了“心”的岗位,履行了新的职责。
我在感谢“上天”对我宽容的同时,更感谢谷城县人民医院,感谢医护人员以及我的家人和同志们对我的抢救和关照。
《后记》到此应该收笔,原来不出墨的笔,又温雅舒展地流走在的字里行间,正如庾信《枯树赋》所说:
“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!”
柳云峰
2023年7月26日